程惊蛰傻乐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长出一层毛茬儿的大光瓢“我蓄头发了，好看不好看？”

顾云舒胸膛一抖，险些没喷笑出声。程惊蛰那毛茬儿刚刚出头，依然还是个光瓢，几乎跟从前一般无二，到底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景泉枝咬着下唇斜睨了一眼程惊蛰的脑袋，然后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好看。”

顾师娘一口老血喷射而出，少年虽然你脾气好，但是说话的时候也要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

血喷到一半，又听见温润的少年摸着良心补上一句“真好看。”着大白衣的心的顾师娘觉得有些腿软，这一届的青衣弟子不大好带。

那头的程惊蛰已经高高兴兴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哎，就知道你喜欢，特意为你蓄的呢。”

景泉枝一脸纳闷“干嘛为我蓄发？你就是留着光头，也……也好看……”

躲在树后偷听的顾师娘被猝不及防的喂了一口狗粮，顾云舒简直不敢相信，这般羞耻而不切实际的话居然会从一贯乖巧的景泉枝嘴里说出口！顾云舒抚了抚受惊的小心脏，暗暗叹了口气，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小光头学坏了，啧。

程惊蛰得意的摸了摸脑门“自然是要蓄的，不然以后你带我上门，丈母娘还当你领了个二流子回去。”

景泉枝一个没忍住，捂着嘴噗嗤笑了出来，又拉了拉程惊蛰的袖袍轻声劝慰“我爹我娘都很好说话，他们不会嫌你光头……”

顾师娘已经彻底懵圈了。两人的话每个词每个字顾云舒都听得明白，可这要串到一起，顾师娘觉得理解不了。什么带上门？又是什么丈母娘？少年你爹你娘为何就不嫌他了？小光头随便咧咧嘴角就是个标准的二流子好吗！你们倒是给我清醒些啊！

但那头的两人明显不打算清醒了，程惊蛰感动的伸手将景泉枝的小脸一捧，把嘴一撅凑了过去“泉枝，你真好！”

景泉枝虽然害羞，还是乖巧的阖上了眸子“你对我也很好呀……”

顾师娘觉得这碗狗粮吃得有些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