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顿了顿。

一时间整个训练场安静异常，落针可闻。

不管是自己人还是季秋白带来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方羽，这个看起来尚显年轻的男人。在他的手上，沾染了如此之多的鲜血。

可怕！

太可怕了！

“季秋白，你也算是纵横江湖多年。以你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所杀的人，不比我少吧？”

季秋白一愣，倒是没想到方羽会这么问。

方羽继续道

“这个世界太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好比现在，我不杀你，你却千方百计想要杀我。你说我狭隘，你何尝不狭隘……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你自己。我杀的人，那都是该杀之人……我对得起我身边的任何人！！！”

这最后一句。

直接拨动了身后兄弟们的心弦。

尤其是陈道天。

这些年里，他们风雨同舟，相互帮忙……若不是方羽的帮助，他陈道天又怎么可能有今天。不论哪一方面，方羽做的都足够多了。

然而……

季秋白却哈哈狂笑了起来。

“对得起身边任何人？曾奇迹因为你，在马场打杂，每天忍人辱骂；范统瘸了一条腿，郁郁不得志，连个老婆都找不到；叶飞o死海边；你口口声声说对得起兄弟，对得起身边人……我问你，你对得起他们吗？你对得起我吗？我季秋白有哪一条针对过你！有哪一条害过你？你不仅不帮我，还要与我为敌……”

季秋白双眼变得通红，越说越激动，直至咬牙切齿，“在龙虎会最危急的时候，你依然站在我的对面，对我痛下杀手！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若是你有点良知的话，就好好想想当初许下的诺言，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我已经死过一回，也算是兑现了诺言……方羽，你呢？”

“举头三尺有神明！上有苍天下有大地！上天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就是来向你索命！方羽！！！你还有何话可说！？”

季秋白脸色激动至极。

说完这些话，已是面红耳赤。

这一句句话，是何等的有道理。

方羽轻笑了一声，说道“季秋白，你和以前一样，冥顽不化……能言善辩，弯的说成直的，黑的说成白的……你有如此才华，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他语气一顿，声音高昂，继续道

“说吧，岛国的武田世家，与你是什么关系？！”

闻言。

季秋白眉头一皱！

脸色惊骇地道“你知道武田世家？”

方羽轻笑道

“我承认，你对我调查了很多，可惜……你还远远不了解我……季秋白，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这次，我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季秋白目光一冷，说道

“就算你猜到了又如何？我已获得不死之身！”

看着自信无比的季秋白，方羽说道

“枉你才智过人……可惜也被人当了棋子……难道，你不知道转生之术，就是武田世家的傀儡操控之术？有时候我真同情你，以你的性格，又岂会甘心当别人的棋子？”

傀儡？

听到二字。

季秋白龇牙道“想要诈我？方羽，今天不论你说什么，你都得死！”

唰！

大手一挥。

周围的一众武者，还有不少修行者，围了上来。

气氛陡然紧张。

“夜黑风高杀人夜……方羽，明年的今天，我会以兄弟的身份，在你的坟前烧纸！所有人听令，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

所有人冲了上来。

暗网的兄弟们，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场面瞬间激斗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