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院的人差不多都走了，只余下一些杂役弟子和寥寥几个弟子，当然，还有零老，站在山涧之上，石阶的尽头，等着叶灵。

他看着从山下走来的叶灵，一脸的凝重，神色间的死气越来越重了，他真的活不了多久了，一代酒剑仙，已经到了陨落之时。

“叶灵，你回来了。”他看着叶灵，说道，叶灵看向他，淡淡一笑，点头。

“你都知道了。”

看着叶灵，他神色一凝，又问道，叶灵看向他，一脸的淡然。

“你指的是皇室和青云宗的争斗，还是你利用我对抗皇室，如果是，我的确都知道了。”叶灵淡淡道，一脸的平静，看向零老。

零老神色一怔，看着叶灵，再看向远处伫立于大地的青云峰，眼中有一抹悲哀。

“你果然都知道了，叶灵，对不起，让你卷入了这一场不该属于你的漩涡之中，你若是想要退出，我可以让你离开，毕竟是我有愧于你。”

他说道，一脸的叹然，看过去，竟是感觉身形有一些佝偻，叶灵看着他，笑了。

“零老，我以为你很了解我，但是我现在发现你还是不够。”

叶灵说道，看向一片苍寥大地，神色傲然，一人一剑，仿佛要整个世界的风云都为他而变化。

“我叶灵是从死亡中走来，死了十五年，也活了十五年，活着，不是为了偏安一隅，碌碌一生，我活着，便是要让这天地为我而乱。”

“不过一个皇室罢了，还吓不住我，零老，三年之约可还算数？”

叶灵看向零老，说道，零老神色一颤，看着叶灵，沉默了片刻，点头，伸出了一只干枯、颤抖的手，手上有着一张面具。

通体银色，上面一条盘龙曲折、盘绕，染着些许血迹，有一种狰狞之感。

“他叫盘龙面具，是曾经我从齐国之外的一处险地获得，他代表着我。”

零老说道，看向叶灵，叶灵也看向他，淡淡一下，接过了面具。

“我懂了，以后，我就是你，我就是酒剑仙，一个皇室罢了，我为你挡。”

叶灵说道，淡淡的话，让得零老都是神色一震，看向叶灵，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