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别厄再次重重咽了一口唾沫,握掌成拳,心道:沧北可以没有我们,不能没有周帅!镇天王若想让周帅平受不白之冤,我苏别厄第一个不肯!
    军中人只知他是一员不起眼的五品小将,却无人知晓他还曾有另一个身份——前沧北军三旗营主叶孜化和九旗营主李奴机的亲传弟子。
    ……
    大江楼前。
    周患傲然挺胸而立,镇天王的脸则是另外一副模样,阴沉,森冷。
    从周患铿锵的话语中,镇天王只听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他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他突然觉得,纵有三千府兵在手,他也依然不是周患的对手,因为他和周患差了一些什么,明明血统高贵,站在周患的面前却有种想要低头的卑微感。
    这种感觉来源于何处,他不得而知,也不愿得知。
    他是一个不会认错的人,生来便是高权在手,宠遇优渥,横走朝堂毫无避讳。
    而这份高高在上也成功的造就了眼前这个野心勃勃,欲图不满,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自己看上得东西揽入怀中的镇天王。
    周患看着镇天王脸上阴晴不定的变换,压低声音招呼背后二人,“恶战,怕不怕?”
    “怕?怕他娘个屁!”孔太飞恨恨道。
    卓幼安一甩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不怕……肯定是假的。”
    周患呵呵一笑,“稍后打起来,你二人千万不要看我,从来时的路上杀出去,咱们,城门会和。”
    “周帅,你不与我们一起吗?”卓幼安问。
    周患摇了摇头,“我另有要事需在城中解决一下,事了之后,便会到城门外寻你们。”
    “老七,这城里太乱了,四处敌军,留下不安全,什么事杀出去再说!一起杀出去!”孔太飞道。
    周患还要再说什么,镇天王似乎想好了如何反驳,蓦然开口,“满口胡言,空谈仁义道德百姓大义!这不过是你脱罪的无耻说辞!”
    话音未落,镇天王凌空一招手。
    破空声伴着离弦之箭,蝗虫般射来。
    周患几乎同时低喝一声:“杀!”
    楼外宴桌上的官员眼见镇天王竟真的敢放箭,顿时目瞪口呆,惊惧的抬头看了一眼,大多数都是脸色煞白,一屁股从椅上跌下,双腿软如棉纱,连跑的力气都没了。也有的急急蹲下身子,抱头鼠窜。
    一时间,城内乱作一团。
    大江楼内的官员则是迅速的紧闭门窗,似是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