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清醒。

见对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杨如水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她是听着自己的琴觉得烦了，但是有没有谁规定不能有人觉得杨如水的音乐烦，真是让人生气也不是，责备也不是。

“你刚才是在发呆吗？这么久也没动静？”那时候的杨如水抱着琴面无表情的站着，像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或者是藏在深山修良了几千年的山神，而唐红就是那个误入山神地盘小垃圾，被山神用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咳咳，一不小心就思绪飘远。”唐红起身拍了拍衣摆的尘土，摸了摸脖子这样解释道。“其实你弹得很好听的，只是我不怎么会欣赏……”唐红偷瞄着杨如水的表情有弱弱的补了一句，先前是她说要听杨如水弹琴的，结果却走神了，这太尴尬了。

“哼，我弹我的，我一点也不在意你听不听，我也不指望你能听出什么花来。”杨如水别过脸，转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还说不在意，脸都臭成这样了。”唐红在后面小声嘀咕。

他们一同坐上了回城的公交车，那趟车依旧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西边的云彩已经彻底变成了红色，还有几片乌云在天空，四周的光线开始暗淡，而路边的路灯开始发亮，橘黄色的光照影在他们二

人的身上在公交留下一道剪影。

他们两个人并排坐着，相隔一个走道，或许是气氛太好了，黄昏烘托出的离别的气氛太过浓重，天没有完全暗淡下来让人觉得意犹未尽，种种缘故使得在唐红要走下车的时候杨如水开口了。

“明天中午，老地方见？”他说道。回答她的是掷地有声的好，女人回头笑着和他摆了摆手，然后转身跳下了车，她的头发他随着动作在空间滑动，最后消失在了杨如水的视线里。

再次见面后，杨如水表示自己根本不在意对方会不会来，而事实确实如此，他原本就打算在那里练琴，不管唐红有没有来他都要呆在那里的，所以天黑之后他就自行离开了，在那以后就没见过唐红，他也没有经常去那里弹琴。

然而杨如水的回答到了林清柔这里就变了味，她不了解前因后果，于是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比如刚才那个女人是在为自己约会没有赴约而道歉，杨如水不接受她的道歉这种脑洞大开的剧情。

“你就是生气了，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我们约好中午见面的，我居然爽约了，我一直很愧疚，可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当我回到那个地方找你时你已经不在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就是找不见。”这是骗人的，唐红才刚来高阳市。

“你一直在找我？”杨如水皱眉，之后他也就去过梧桐林一两次，在之后就一次也没有了，自己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唐红找不到他也是情有可原。回想起之前唐红看着自己海报发呆的样子，杨如水心软了。

“嗯！”唐红看着杨如水的眼睛，觉得成了，真诚的点头，又再一次抓住杨如水的手直勾勾的盯着他小心翼翼的确认着他的态度，诺诺说道“你那天一定等了很久吧。”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个生怕被主人遗弃的小动物。

“没多久吧，天一黑我就回去了。”杨如水眨了眨眼，他这回倒没有再把握着自己的手甩开，可能是觉得唐红太可怜了或者是被唐红的架势整懵了。这一幕刻印在林清柔的脑海里，更加坐实了她的猜测，从中午等到晚上，杨如水高兴才怪呢。

“啊！都是我的错。”唐红更加大声的说道，引来不少人围观，说实话从唐红来到他们位置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人看过来了。趁着人们窃窃私语，杨如水慌乱之际，唐红偷偷瞄了一眼身后杜泽明，杜泽明给她传达了个“速战速决”的眼神。

“行了，放开我，我还要吃饭。”杨如水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动作很不妥，林清柔还在一边看着呢，使劲挣脱手，却发现自己居然挣脱不开，惊

讶的看着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