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每一天的战场，他们哪里有时间去处理？只能用最简单的焚烧来解决，因为如果不把这些尸体什么的解决掉的话，日积月累，长城的高度优势还会有吗？魔物可以不在乎，他们却不能，将尸体焚烧成灰，魔物便不能借助“前人”之功，守起来也好过一些。

但他们还是败了……

漫山遍野，依旧无穷无尽的魔物，守卫军的数量却在逐步减少，这两天，所有的将士都基本无话，就连花木兰，作为统帅，她也很少发布命令了，不是不想，而是几乎已经没有必要了。

横竖都是死……

命令？指挥？也不过是稍微延缓他们的死亡速度罢了，还有什么用？

整个战场，除了惨叫，怒吼，魔物的咆哮，再无其他任何声音……

“要退吗？”

花木兰已经杀的失了神，宛若一个木偶一般，只知道机械般的做着动作，看她的双眼，尽数只是茫然。

铠因叹了一口气，相比于花木兰“守护的执着”，他更偏向于顾好自己身边的人，只要自己在乎的人没事，他为什么要在乎其他的人？冷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都顾不住了，谁有心思管别人？圣人？谁是圣人？

“我不知道。”

铠因的声音，终于让花木兰有了几分生气，茫然的看了一眼周围的战场，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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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

都坚持了这么久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撤退？

而且还是那句话，他们是军人，若他们都怯了，退了，那么那些百姓又该怎么办？等死吗？

“可你若是不退，那这些跟随你，信任你的兄弟们，你对得起他们吗？”

铠因叹了一口气，“他们是你的手下，诚然，生死不论，他们都不会说什么，可你把他们置于死地，可对得起他们的信任？我与你的观念有所不同，也许你会说我冷血，但现实就是这样，如果在他人与朋友之间做选择，我宁愿放弃一万个无关之人，也不愿意害死一个我在乎的人。何况……”

铠因抬起头，看了一眼花木兰，才说出了后半句话。

“何况就算继续坚持，也得不到胜利的。这……注定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争。”

没有胜算的……

战争吗……

是啊……

胜算……在哪里？

看着眼前一个个倒下去的将士，听着耳畔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和惨叫……

我……该怎么做……

花木兰身体微颤，正处在艰难抉择之中，铠因却莫名的拉了她一下。

“你等一下。”

嗯？

“杀——！”

“杀——！”

“杀——！”

一声高过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喊，渐渐在耳边变得清晰，地面慢慢地在颤抖，从魔物，不，从长城防线左后方，渐渐的笼罩过来一片“乌云”。

“镇魔军三师华云峰，领军前来助阵，守卫军将领，花木兰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