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是。”

铠因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但接下来的话……

“我……我只是觉得有愧于你，所以……”

“有愧，有愧……你还知道有愧于我吗？”

花木兰恨恨的，又是一拳砸在了铠因的背上，只是这一次，看着铠因下意识的缩回的后背，花木兰却怎么也砸不下去了，距离铠因后背半寸的地方，硬是停了下来，手臂轻颤，最后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后背上。

“如果觉得疼，你干嘛不躲，我又不会追着你打。”

“我说过了。”

铠因又是一声叹息，“我有愧于你，自知理亏，所以你打两下很正常，我没有理由去躲。反而如果你打我两下可以消气的话，我……我不介意你多打我几下。”

“你以为你是谁？”

对着铠因的背影，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一抹湿润硬生生盖下去，花木兰咬着嘴唇说道，“以为我稀罕打你吗？你若真的这么喜欢挨打，去找魔物多好，它们是绝对不会对你留情的。”

它们不会对我留情，你便会了吗……

铠因苦笑一声，却是不敢开口说话了。

“你是哑巴了吗？怎么不说话？”

花木兰真想再给他两巴掌，可看着他因疼痛而微微弓下的腰身，这两巴掌她却是再也打不出去了，只能化作两句抱怨的话，说给他听。见他依旧如木偶一般呆立不动，头也不回，花木兰终是叹了一口气，也转了身，与他背对背。

“抛开之前的不提，方才你在华云峰和他手下的镇魔军面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哪些？没……没什么意思啊。”

“你还装，是又想挨打了吗？”

花木兰一脸生气的看着他，说话的语气都重了几分。

“我……”

铠因苦笑一声，“我只是怕他们不是真心听从你的命令，毕竟你刚接手，你从过军，你应该明白，如果你是皇帝，华云峰是将军，他手底下的兵因为华云峰这个人也好，因为规矩也罢，不得不听从你的命令。从表面上看，你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毫无疑问，你有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但你又怎么保证他们都服你？都会听你的命令？你下达的命令，你能保证他们会老老实实完成吗？”

“所以你特意说那些话，就是为了激怒他们？就算他们不会因为这些而彻底服我，也至少会对你产生一些不满，把这些注意力分一半在你的身上，而对我的不满情绪就少了一些是吗？”

花木兰眼神复杂的看着铠因的背影，“我说的，有错吗？”

铠因低着头，也不说话，但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这也算是默认吧。

“你怎么那么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