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听的话，他欢喜地点头，与她确认“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可不许反悔？”

安阳再次笑着点头‘自然不会反悔。”

这是当时的他们大概都没有想到，穆洹的话竟然一语成谶，那个笑着答应了他不会再伤害自己，也绝不反悔的人最后还是离开了他。

穆洹凑近她，安阳有些惊慌地往后躲，以为他要做什么，穆洹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放心，我没打算做什么。”

安阳依然紧张地看着他，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慌乱无措，穆洹轻声告诉她“只是你脸上的面具有些不够服帖了，我帮你重新整理一下，免得到时候叫别人看出破绽。”

安阳瞬间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穆洹，任由他将自己脸上的面具轻轻按过一遍，安阳楞了许久才问出一句‘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还以为这面具真的做得天衣无缝，旁人不会看出任何破绽，方才穆洹的动作确实吓到她了，既然他能看出来，那岂不是旁人也看出来了？

穆洹帮她将面具整理过又起身离她远一些，免得她会不自在，看着安阳惊魂未定的眼神，穆洹笑着安慰她“没事的，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旁人只要不盯着你看，是看不出来的。”

穆洹的话让安阳放心了不少，只是忽然反应过来他话中隐藏的意思，安阳面具下的脸偷偷红了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你有没有偷偷将面具拿下来过？”安阳许久之后才问他。

穆洹笑了，看着她目光坦荡‘没有。”

安阳竟然也信了，就像十多年前相信了他蹩脚的借口一样，轻易相信了他说的没有。

只是这一次，穆洹并没有骗她，虽然他看着她的时候不止一次想看看她现在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在她没有醒过来，没有允许之前，他是不会将她脸上的面具摘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