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道“坏事做绝还要体面想屁吃呢”
“呵呵,我坏事做绝”郭东林像是受了巨大的屈辱一般,冷笑对牛马二长老等人道
“我来之前,你们沙船帮是个什么鸟样子,心里没点逼数吗买卖都被人家抢光了,十天半个月不开张。还得整天靠打鱼摸虾,勉强糊口。”
“是我郭东林来了,给老帮主出谋划策,又带人亲自去一家家谈判,这才让帮里的生意有了起色。”
“是我力劝老帮主接收本县别处百姓避难,才让本帮的水手和人口一下多了一倍。能靠数量碾压竞争对手本帮才能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知不知道”
郭东林陷入癫狂的高叫道“我也不是要跟沈朔争,虽然他头脑简单、蠢货一个,但毕竟是干爹的儿子,我愿意辅佐他可谁知道他居然蠢到家,死抱着帮规不肯替那些海商运货;不肯将三沙变成第二个双屿;不肯与徐家合作,撤掉崇明县”
“他这不是与我作对,是把沙船帮往绝路上带啊得罪了徐家我们还有活路吗我不弄死他,帮四五万口人就得喝西北风去”
“那小滕呢,他还是个孩子,总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吧”沈夫人终于忍不住厉喝一声。
“他怎么没有得罪我凭什么我辛辛苦苦做大做强的沙船帮,将来给他做嫁衣”郭东林却依然振振有词的嘶吼道
“王侯将相还宁有种乎凭什么因为他是老帮主的种,就能当帮主我沙船帮是一家一姓之私产吗”
说完,他又恶狠狠盯着陈怀秀,高喊道“还有你,为什么也要跟我处处作对。你若是从了我,我怎么会舍得杀你”
“住口”马长老醋钵大的拳头招呼到了他面门上。“敢侮辱夫人,又是一条罪状”
“没有人可以审判我,明白吗,你们都欠我的”郭东林鼻子汩汩喷血,却依然昂着头高叫道
“更没有人可以处决我,明白吗因为我一死,和徐家的协议就作废了。等坍塌一至,沙船帮就死路一条了,哈哈哈”
“我看你们谁敢杀我杀了我,你们所有人都要给我陪葬,哈哈哈”郭东林状若厉鬼,却气势,大有绝境反杀之意。
牛马二长老,还有那些堂主,都被震住了。
“我敢”这时,却听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怀秀从发髻上拔下锋利的钢簪那本是寡妇守节时用的。
然后她紧攥手中,猛然挥出,噗嗤一声,就刺穿了郭东林的脖颈。
郭东林震惊之下,甚至都忘了疼痛。
当他慌忙伸手去捂脖子时,细密的血珠喷溅而出,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你,你,不怕三沙”
“你用徐家吓不到我们的。”陈怀秀紧咬着惨白的嘴唇,声音不大却坚定清晰道
“因为我已经找到,让三沙永不沉没的办法了”
“胡,胡说”郭东林说完,回光返照似的忽然想起一种可能。
“江南公司,水泥堤”
“你真的很聪明。”陈怀秀叹了口气,转身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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