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场和认可,然而观众呢?”
“前段时间央视举办了个梨园盛会,给几位老票友颁了奖,最大的上百岁,台下的也年近半百。”
“再这样下去,这门艺术终究会消失,所以我想做点什么。”
李怀也心有感慨,“瑜老板,实不相瞒,我从小在剧团长大。您这京剧都是这样,地方戏更惨。”
“我是眼看着剧团一天天衰落,以前还有人看,现在台下全是老头,团里的演员休息时都聚在一起抽烟,已经快8年没进新人。”
“说实话,都已经被生活压垮了,谁还有心思讲什么传承和发展。”
王培瑜先是一愣,随后苦笑,“我一场演出800多,其他演员更少,原先当副团长时想给人多发点儿,结果把账目弄得一团糟。”
小妖精也在一旁说道“我妈妈隔壁的刘阿姨是昆剧团的,她女儿也喜欢,但就是打死也不学戏,说又苦又不挣钱。”
谈到这儿,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闷。
李怀笑了笑,“说起来,昆曲最近可真热闹。”
王培瑜点头,“你是说白先生吧,他弄的那青春版《牡丹亭》进高校,可真是大功德一件。”
“白先生是谁?”
小妖精有些不明所以。
“这可是位牛人…”
李怀笑着给她和汪思涵做起了介绍。
“这是位学贯中西的天才,人写的短篇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第第七位,是仍在世作家作品的最高排名…”
“人在当时那种环境中,大胆的在香港宣布自己是同志,和男友的爱情那真叫十年生死两茫茫…”
“还有,他的父亲叫白崇禧…”
“……”
美美的一顿结束后,各自在饭店外分开。
望着那个子小小,却挺拔离去的身影,小妖精忍不住搂住了李怀的胳膊,
“老公,我觉得培瑜姐姐真了不起。”
“那是自然。”
“你觉得她会成功吗?”
“难,传统艺术都是慢功夫,要细细品味才能得到其中的乐趣,但这是个越来越快的社会,感官刺激会成为以后的主流。”
“那就没希望了吗?”
“也不一定,不过我觉得要满足两个条件。”
“快说说。”
“首先要国家重新回到世界第一,下一代真正有了文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