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苦思(3 / 4)

把惯匪找出来,留下那些朴实的农家子弟,留下那些还没沾染上无法无天的盗匪习气的人。

对于这套流程,狼镇民兵们已是驾轻就熟。

圣吉斯谷的村长答应给两车粮食,但是温特斯带来四辆大车——他指望能装点战利品走。

众人各司其职,不需温特斯插手。

他留在土匪头子的尸体旁,检查着对方身上的板甲。

检查过后,温特斯眉梢微微扬起“这还真是军官甲。”

“应该是偷得,或者抢得。”夏尔小声说。

皮埃尔从寨子里出来,快步走回温特斯身旁。

他嘴唇颤抖着,低声说“您……您过来看看吧……”

皮埃尔领着温特斯走进寨子,在木寨的二层建筑里,温特斯看到十几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女人。

有的还活着,有的已经死了。

土匪不是强暴她们,土匪是在残杀她们。

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年纪还没有艾拉和斯佳丽大,坐在房间的角落,双手被捆在车轮上,头低低地垂着。

民兵用他们的衣服盖住女孩沾满血污和泥污的赤裸身体,她已经不在了。

一个女人还活着,当民兵试图为她披上衣服时,她却仿佛被极大地刺激到。

她拼命地向后躲,胡乱挥打着胳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她已经疯了。

骄傲、自满、决斗的兴奋、胜利的喜悦……温特斯的这些情绪霎那间荡然无存。

他的心中只有悲凉、无力感,还有愤怒,能焚烧世界的怒火。

民兵们也都沉默地伫立着,紧紧攥着拳头、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把他们带过来!”温特斯剧烈地呼吸着,费力地说“把她解下来。”

鼻青脸肿的匪徒们被带到女孩面前。

不等温特斯开口,一名干瘦的匪徒猛地跪下,大声求饶“大人!都是锤头和他的同伙逼我们干的!我们不干,他们就要杀了我们!帕林就是被锤头杀的!尸体就埋在寨子里!”

“嗯。”温特斯抽出瓦希卡的马刀。

“真的!我们真的是被逼的!”干瘦的匪徒鼻涕眼泪横流,他扑向另一名酒糟鼻匪徒,大喊“就是他!就是他!他是锤头的同伙!还有他和他!”

“嗯。”温特斯抓住酒糟鼻匪徒的头发,就像拖尸体一样把他拖到女孩的尸体面前,让他跪着。

酒糟鼻匪徒已经被吓得瘫软,大小便也失禁了,他拼命哀求“大人!饶命啊!发发慈悲吧!”

“嗯。”温特斯把马刀搭在酒糟鼻匪徒的脖子上。

民兵们都在等待那一刻。

温特斯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松开酒糟鼻匪徒,把军刀扔还给瓦希卡。

“谢谢!谢谢大人!”酒糟鼻匪徒也不管地上还有他的屎尿,拼命去亲吻温特斯的靴子“我为您做牛做马!我……”

温特斯狠狠一脚,钉着铁板的靴尖把酒糟鼻匪徒下颌击得粉碎。

……

圣吉斯谷的打谷场变成了临时的刑场。

村民们全都来了。

不分男人女人,人人面有悲戚。

失去女儿的父亲和母亲哭泣着、咒骂着,他们渴望着正义。

特殊时期,一切从简。

指控、审判过后,便是处决。

酒糟鼻匪徒被捆在石碾上。

温特斯高高举起车轮,狠狠砸在酒糟鼻匪徒的左臂。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酒糟鼻匪徒的左臂弯折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

然后是右臂、右腿和左腿。

酒糟鼻匪徒还活着,夏尔和皮埃尔把他从石碾上解下,钉在车轮上。

曾经有一名无辜的女孩死在这车轮上,如今杀害她的凶手之一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