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玉婵姐,你可以,再摸摸我的头吗?(2 / 4)

拉苏”,意思是“缓慢”,是独舞的音乐。

后一部分称为“弗里斯”,意思是“新鲜”,速度迅急、热烈,是双人舞的音乐。

其曲式自由,不受一般乐曲形式的限制,别具风格,独树一帜。

《匈牙利第二狂想曲》作于1847年,是李斯特的作品中最为典型的一曲,堪称他的巅峰之作。

“第二轮的比赛,决定要弹这首曲子吗?”

闵玉婵端坐在一旁,轻声问道。

“嗯,这首曲子难度很大,我以前一直弹不好。”

“但是,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想在舞台上弹这首曲子。”

在进行一段节奏极快的重复音时,苏松屹突然松开了手指。

琴音戛然而止,像崩断了一根无形的弦。

“不是弹得很好吗?为什么总是到这里就结束了?”

闵玉婵面露不解。

“不行,差远了。”

苏松屹摇了摇头,又从头开始演奏。

少年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令人感到心悸的执着,眉宇间有些许怨念,还有不满。

手指在琴键上来回跃动,偶尔弹到一半会突然停下,将一个小节来回弹上好几遍。

李斯特的曲子跨度很大,演奏起来是非常累的。

《匈牙利第二狂想曲》几乎是用交响乐队的思维去写的,大篇幅的、飞快的同音换指,如同拨弦般的飞快断奏。

前面的小节难度还不太高,43小节开始,难度开始加深,到了62小节,又回到狂想曲的主题。

再往后,就有一段极快的重复音,本来就很快的三十二分音符加快一倍,成了六十四分音符。

苏松屹就是在这一小节一直找不到感觉,练了很久。

这是非常考研技术的地方,也是大师们用来炫技的地方。

他不知疲倦地弹着,一遍又一遍,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

手腕越来越酸,他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是中了一种类似于“红舞鞋”的魔咒。

据说穿上红舞鞋,就会随着音乐不停地跳舞。

“不对,还是不行。”

“为什么?”

苏松屹的情绪渐渐烦躁。

为什么那个女人在弹这首曲子的时候可以那么得心应手,可以惊艳绝伦,而他做不到呢?

明明这首曲子,他也弹了很多遍。

闵玉婵看着他执着得有些疯魔的样子,隐隐有些害怕。

她能从他急促的呼吸和节奏明快的琴音里,感受到他的愤怒。

“要不,我们换个简单的曲子吧。”

“不,我一定要弹这首曲子。”

苏松屹固执地道。

“为什么你非得弹这首曲子不可?”

闵玉婵有些无法理解他的执念为何如此之深。

苏松屹没有回答,仍旧自顾自地弹着。

直到一遍遍地演奏,使得他手腕酸软无力,再也挤不出一丝力气了,这才作罢。

他揉了揉手腕,微微喘了喘气,从“红舞鞋”的魔咒中醒来。

“她很会弹这首曲子。”

沉默了半晌,他轻声说道。

“她……是谁?”

闵玉婵问道。

“我妈。”

苏松屹的声音小了下去,低着头说道。

闵玉婵愣了两秒,顿时恍然。

“我很少听你提起她。”

“小时候,我问过她,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钢琴家。”

“她说,等我把这首曲子弹好了,就是了。”

苏松屹说完,看向窗外覃家的别墅。

浅蓝色的窗帘迎风招展,喷泉里溅射出雪白的水花,人工湖随风泛起柔和的涟漪。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