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金属特有的凉意裹上手指，众人连看都没敢看闻龙一眼，低着头带着晶体盾快速离开。其中一个年轻人还是抬了头，因为实在好奇，于是他便与数米外的重瞳对视上，下一秒，重瞳就贴在他眼前，寒气扑了他一脸，金属声近在耳边。

“啊——”年轻人跌坐在皮划艇上。

“别闹。”冯唐语气温和的指责着，那根本称不上指责，更像是劝哄。

那条最能折腾的龙便又慢悠悠地游了回去，游到冯唐身边，冯唐跳进海中，两条龙便缠绕上他的身体，爬上他的手臂，最后伏在他的肩头，人们也不知道冯唐哪来的这般大力量可以支撑住数吨重的重量。

冯唐带着两条闻龙游到一个铜柱前，他伸出左手抚上铜柱低端，轻声地跟左肩上的闻龙说：“去吧。”那条性格安静的龙便顺着他的手臂爬上龙柱，只不过中途调转了一次方向，最后脑袋冲着冯唐，血红色的重瞳好像在撒娇，颇有些哀怨的看着他。

“听话。”冯唐说着用拇指擦去闻龙眼睛上的血迹，于是闻龙又成了纹龙，成了一个龙柱。

他摸了一下龙的犄角，带着另一条龙来到右边的铜柱，只不过那条龙脾气很大，用尾巴扬起一片水花，就是不肯上去。

“乖一点，过一段再带你出来玩。”冯唐用着哄孩子的语气跟它说着话，可是对方并不领情，凉透的脑袋蹭着他的寸头，呼哧呼哧吐着水汽。

冯唐轻轻拍了拍搁在他头顶的巨大龙脑袋，商量般地问：“上去就给你吃糖，好吗？”

捣蛋的龙才不情不愿地顺着他的手臂往铜柱上爬，最后抻着头不情不愿地望向他，冯唐无奈卷起了袖子，把手臂送到它嘴边。

闻龙张开嘴咬住了他的手臂喝着血，原来他以身饲龙。猩红的血滴顺着他线条完美的小臂往下流淌，他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抹去这只调皮龙眼上的血迹，于是那鲜活的龙又缓慢归于雕塑。

第八次行动‘未’完美结束，用时最短，牺牲尚且微小。